2025年12月25日,陰 池盡月小時候的房間裏,藏着一幅畫。 其實嚴格來說,只有半幅,留下的畫面上,是一棟紅色屋頂的房子。 三個小人拉着手站在屋前,媽媽被燒得只剩一半,爸爸臉上畫着大叉,女孩的笑臉被刻意抹平,嘴角向下壓着。 很稚嫩的筆觸,像小孩子。是那一年很小很小的池盡月。 池盡月只看了一眼,就把畫塞回書裏。我卻有點在意,找到了池家的老傭人,問起池盡月的童年。 老傭人回憶:很孤僻的一個孩子。她說,夫人生前,小姐還會撒嬌,也喜歡笑。那場大火之後,什麼都變了。很長時間裏,她不跟任何人說話。但每一門功課都能滿分通過,所以這種沉默就被歸咎於少年老成,是穩重的體現,值得誇耀和稱讚。 是嗎?是可以這樣算的嗎? 我有一點生氣。 池盡月,你的痛苦被忽視了。我看見的時候,已經過了這麼多年。 我擁抱不了那個小小的你,我只能撫摸你的舊傷疤,可那畢竟已經是傷疤了。 我好想做些什麼。可我能夠做什麼呢?